“啧，不愧是神经病。”对此雷霆只能如此表示感慨。
  “那么是不是将实验体身上的气场全部抽离，他就会恢复到最开始的状态？”雷霆一般喜欢称呼顾源为影子，不过这段时间与温良相处下来也知道，若是自己不顺着对方的称呼习惯来，正陷入深度思考中的温良有可能会意识片刻反应不过来所谓的“影子”或者“顾源”是谁。
  从头到尾，雷霆最关心的还是能否抹除影子这个问题。
  温良皱了皱鼻子想试图不用双手就将下滑的眼镜顶回鼻梁上，无果。
  雷霆瞧见了对方的动作，看着对方双手不空的样子，没有多想的靠近了两步，伸手帮对方把眼镜挪了挪，收回手前还十分自然的顺手帮对方撩开垂落下来遮挡了眼角的略长额发。
  对方的手已经收回，指尖的温度却好似还遗留在脸上，本来还专注与手上动作的温良忍不住的又心神摇曳了......
  保持原来的动作走神片刻，回过神来的温良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实验体目前的状况让我奇怪，你看，他好像跟人类一样也有实体，我们能触碰他，可用刀切割却不会有血肉，而像是一团气体凝聚而成的。”
  说着，温良拿了把锋利的手术刀利落的在昏迷的顾源胸口处划下一道深口，在肉眼中显示出来的皮肤直接破开，而里面显露出来的是一团团白雾夹杂黑色的气体。
  “他的外面一层是白色的气体，而越往里面气体颜色渐变灰白深灰色最后是纯黑，他应该是先获取他人身上白色的气体然后满满吞噬同化转变成属于自身的黑色。”
  说话的当口，温良没有理会自行愈合的伤口，刀锋一转直插心脏处，剖出一条缝隙让雷霆看清心脏位置那团浓黑到几乎液化的气团，眼神灼热的盯着这团好似有神智在翻滚挣扎的气团：“我想这就是为什么实验体能产生神智摆脱你这个本体束缚独立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关键，若是我们能研究透彻这个东西......”
  温良隐晦的皱了皱眉，悄然闭了闭眼，忽略掉这团气体对他产生的最本能的吸引力，在他看来这是这团气体本身所蕴含的惑人心智的能力，就像一些能让人产生幻觉的陨石辐射。
  想到这里，温良连忙回头看了雷霆一眼，发现对方眼神清明丝毫没有受影响的样子，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松开手让这团气体重新回到心脏位置，伤口迅速恢复，表层皮肤遮挡住了里面古怪的气体。
  “因为对方的这个同化，被他吸取的气不可能完整的剥离下来归还原主，但是将他体内的这些气体消耗掉，相信能让实验体恢复原本影子的状态，再将影子的灵智抹去，作为本体的你就能直接将它收回去了。”
  说完温良想起了什么，顿了顿，垂眸看着地上灯光下倒印着的属于雷霆的影子，眸光闪烁，而后转开视线恍若什么都没有发现。
  “唔，那你估计需要多久能完成？”
  雷霆神色莫测的站在身后，视线一直落在昏迷的顾源身上，并没有注意到温良那瞬间背影的滞涩。
  “预测至少还需要一个月左右。”
  ......
  雷霆离开之后，主动吩咐了系统第一个实际意义上的工作辅助指令，“小菜苗，帮我全程监控温良，一旦有了进展立刻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