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每天都在艰难求生_分卷阅读_10
  一碗甜甜的羹汤见底,男人眼中的血丝退去,懒洋洋地道,“扔进刑司处,每人十板子。”
  心情愉悦了,这人就可杀也可不杀了。
  宫人顿时如蒙大赦,感激涕零地往新后处看了一眼。
  陛下不杀人了,萧瑜又打了一个饱嗝,摸摸小肚子十分满足。
  进来几个低眉顺眼的宫人,服侍她除去凤冠,脱下厚重礼服,卸了浓艳的妆容,换上大红丝制的软袍,内里是团花的嫩粉色小衣,底下是缠枝绣梅的亵裤。
  净面漱口通发,一番忙活下来,萧瑜终于松快舒服了,低着头偷偷瞥了一眼换上了玄色寝衣的陛下,脑中飞快闪过自己精心研读的避火图。
  宫人依次退出去,殿外等候的何大监心中欣喜,陛下居然真的留下了新后!
  殿内,大红色的龙凤双烛燃着,萧瑜瞥了一眼又一眼姿态闲适优雅的陛下,见他手中拿着她喝过的汤碗饶有兴致地把玩,期期艾艾地蹭过去。
  司马戈眼尾微挑,纹丝不动。
  咻的,一只白嫩玉脂的胳膊在他眼前晃了晃,纤纤五指葱白,指甲干净粉嫩,司马戈眼皮半掀,看着毫无波动。
  萧瑜有些挫败,不对呀,避火图上不是描着女子只要露出粉肩玉臂,男子就会自顾自地开始动作了,可是她的胳膊在陛下眼前晃了这么久,陛下完全不理她!
  难不成,是陛下他不会?萧瑜眼睛一亮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
  “陛下,我们快去做避火图上的事吧,这可是大婚夜都要做的事。”半露香肩的小姑娘又往男子那里凑了凑,鼓鼓囊囊的一处差点贴到男子身上。
  蓦然,司马戈掀起了眼皮,看着一心要扑到他怀里的小姑娘,狭长的黑眸微眯,似笑非笑,“小傻子也知道勾引人?”
  他的嗓音低哑,刻意拉长的语调带着些许的诱惑。
  萧瑜使劲点了点头,而后又觉得不对摇了摇头,亲亲密密地凑到陛下耳边,“陛下,阿瑜不是小傻子呀,阿瑜是陛下的娘子。”
  说着她眼睛亮晶晶的,翘着唇角在偷笑,话本子里面可写了,夫君要为娘子描眉,要为娘子暖床,还要赚钱给娘子花。
  她视线飘到陛下的衣襟处,脸红了红,“陛下,您是不是不会呀?阿瑜可以教您!”
  闻言,司马戈扯着脸笑了一下,扬起的弧度微微泛凉,拽着她的手指着那只碧绿色的汤碗,语气阴测测地,“刚才你喝下去的这碗羹汤,太后在里面加了绝子药。小傻子,你想不想再喝一碗?”
  作者有话要说:  阿瑜勾引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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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绝子药!她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萧瑜的小脸顿时变得煞白煞白的,汹涌的泪水逼上眼眶,止不住地往外流,她以后再也生不了孩子了……
  大伯母说,生不了孩子,陛下就不喜欢她,所有人都会指责她,她就会过得很惨很惨!
  她惊恐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大颗大颗的泪珠无声地滚落,鼻头红红的,哭的令人心碎,任是哪位男子看到都不忍心的地步。
  无奈,眼前的是心肠冷硬的帝王,他看着小姑娘满脸的泪水反而勾唇笑了,慢悠悠地开口,“不过,那包绝子药朕让人换成了酸枣粉,开胃健脾。”
  咦?眼泪一秒止住,萧瑜眼中含着泪珠,止涕为笑,“陛下,您真好!”
  汤羹中的不是绝子药,阿瑜又活了过来。
  “你若是再不安分,朕就让你尝尝真的绝子药味道。”忽而,男人冷下脸,目光在她精致的锁骨处顿了一下,一字一句地说道。
  “阿瑜乖。”萧瑜立刻重重地点头,急忙跑到龙床那里扑上去,被子一卷,小脸一埋,眼睛一闭。
  “阿瑜睡熟了。”说完,就有浅浅的呼噜声传来。
  赤金色的龙帐因为女子方才的动作还在微微晃动,而里面的小姑娘告诉他已是熟睡了?司马戈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起身,勾了勾寝衣的腰带扔到一旁,上了宽大的龙榻。
  龙榻睡下两人是绰绰有余,萧瑜因为陛下的恐吓,离他远远地,两人之间足足有一臂长的空隙。
  鼻尖龙涎香的气味不停往里钻,萧瑜攥着柔滑的锦被,一只眼睛张开一条缝,偷偷往一侧看。只见男子平躺,高挺的鼻梁投下一片阴影,棱角分明的薄唇微抿,陛下真好看啊,她眼睛都不眨地盯着看。
  而且,陛下安静合眼的时候一点都不吓人,他的眼睫毛好长好翘,萧瑜手指头痒了。
  但她不敢动,就只敢看着,看着看着她秀气地打了一个哈欠,脸蹭了蹭被子,渐渐陷入了梦乡。
  等到小姑娘的呼吸声平稳悠长,太宸殿中愈发静了。
  守在殿外殷切非常的何大监有些失望,不过他还是尽忠尽职守着,陛下夜间最容易发狂,万一危及到新后就糟了。
  深夜的太宸殿除了陛下从来没有第二个人,无论男女。
  月上梢头,萧瑜睡的正酣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一道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顿时惊醒了。
  床上除了她只有陛下,她觉得陛下是做噩梦了,于是磨磨蹭蹭从被子中往男人这边靠,黑沉沉的眼睛与她对视,森冷的如同夜间残暴的凶兽。
  那双眼令人毛骨悚然,萧瑜抖了一下,而后嘴角抿了一个小小的微笑,伸出粉肉团的胳膊搂过去。
  让陛下的头埋在自己的颈间,她用手拍着陛下的背,柔柔的,轻轻地,“陛下不要怕,阿瑜在这里。”
  完美复制了七岁之前娘亲安慰她的模样,当然七岁之后不会再有了。
  萧瑜现在心情十分愉悦,陛下和她一样原来也会因为噩梦害怕地不敢睡觉,她在陛下后背拍了一会儿,扭过头又去看他,那双眼睛依旧黑压压的。
  萧瑜转而用手捧着他的脸,嘴唇嘟着向面无表情的陛下贴过去,软软的亲了一口。
  温凉的触感,像是一块玉。
  她弯了弯唇角,又亲了一口,这次亲在陛下的眼尾,陛下的眼睫毛颤了颤,萧瑜咧着嘴笑了,露出洁白的贝齿来。
  脸上和眼尾温热的触感犹在,司马戈终于从那股暴虐的情绪中脱离,面无表情地从女子的颈边移开。
  鼻尖擦过滑腻的香肩,他顿了顿往下扫了一眼,眸光暗沉,小傻子其他地方倒不小。
  “陛下,您要不要学避火图呀?大婚夜一定要做避火图上的事情的。”萧瑜挺了挺胸脯,眼中带着期待,极为认真。
  若是旁的女子,定是慌着求饶亦或是询问陛下出了何事,但萧瑜不同,在她看来所有的事情都会有一个明确的轨道。
  比如,做噩梦哄一哄就好,再比如,大婚的洞房花烛夜男女一定要做避火图上的事情。没有任何原因和理由,只是该这样做罢了。
  司马戈低着头,闻到一股幽香,从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
  萧瑜见他不语,回忆起避火图上的招式,一点一点趴到他胸膛上面,那处柔软紧紧地贴着他,捧着脸亲他的薄唇,亲着亲着还啃咬起来。
  唇间相触的时候,司马戈绷紧了腰,一手掐着她的腰肢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
  他沉着眸子打量她,从莹润白皙的小脸到她呼之欲出的雪白再到他一手便能握住的细腰,呼吸陡然沉重起来。
  一声一声像是喘在萧瑜的耳边,让她迅速红了脸。
  “再不安分,朕就将你扔到殿外去。画皮鬼肯定喜欢你这样细皮嫩肉的小姑娘。”脑海中闪过男女翻滚着交融在一起的画面,男人面目突然狰狞,语气阴森森的。
  月黑风高再加上深宫特有的气氛,萧瑜一下就被唬住了,脸上的红润褪去变成苍白,她瘪瘪嘴明白陛下不愿意和她一起做避火图上的事,恹恹地点了点头。
  见她害怕,司马戈才几不可闻地垂下眼眸,往一旁侧了侧身,一腿漫不经心地曲起,一手扣着女子的腰挑开了她的小衣……
  萧瑜顿时浑身一颤,觉得有些奇怪,挣扎着往后退却被一手掐住了腰,男人淡淡瞥了她一眼,她顿时一动不动了,连声都不敢出。
  莫非这是陛下学的避火图招式?她又开心起来,如此一来,这个大婚夜阿瑜就算圆满完成了。
  太宸殿重归平静,但今夜注定不少人的心中无法平静。
  翌日,萧瑜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她迷迷糊糊地坐在有些凌乱的被褥上,微揉了揉眼睛,身上松松垮垮的小衣就掉了下来。听到动静进来伺候的春花一眼就看到自家小姐雪白肌肤上的红痕,尤其是纤细的腰肢那里像是手指握住留下的痕迹。
  她脸一热,急忙拿了一件新的雪缎小衣过去给小姐穿上,低声询问,“娘娘,昨夜您可有不适?”
  自家小姐与旁人的不同,她们心中知道但一直很好地掩饰着,只有在其他人不在的时候她才敢表露出来。
  知道小姐歇在太宸殿后,天未亮她就不放心地从未央宫赶到这里来,唯恐小姐出了什么事。
  尤其是昨夜大婚,小姐虽然每日都看那避火图,看来看去却也是不懂的。
  萧瑜打了个哈欠,舒展着身体任春花为她穿衣,软声道,“阿瑜睡的很好,没有不适。”
  没有不适?莫非陛下根本没有碰小姐,可这身上的红痕怎么解释?
  婢子疑惑了,又问,“陛下昨夜可有叫水?”
  “没有。”萧瑜实话实说,一脸精神奕奕地从龙床上下来,一看昨夜休息的就极好。
  春花心中的疑惑更大了,终究是忍不住低声附到小姐耳边,“小姐,昨夜陛下可有宠幸与您?”
  按照规矩,等一会儿太后宫中的嬷嬷会来收喜帕,可是她往龙榻上寻摸了并未发现有喜帕。
  “自然有的。”宠幸就是避火图上的事,萧瑜知道,使劲点头。
  春花闻言狐疑地又看了一眼只是微微凌乱的床褥,想到一个可能心下一沉,多有传言陛下身子病弱,如果是真,那倒也不是不可能……
  “春花,陛下不在呀?”萧瑜眼睛看了几遍没有陛下的身影,开口询问。
  “过来。”正在这时,一道慵懒的嗓音响起,玄衣常服的男子慢悠悠地进殿。
  是陛下!
  萧瑜披散着乌黑如墨的头发乖巧地走到他身边,身上绯红色的广肩曳地团花软罗裙映着她容貌愈发清艳。
  司马戈捻了捻手指,眸光微暗,扫了一眼她的衣裙后淡淡开口,“谁给你穿的衣服?”
  当然是她的贴身宫婢,萧瑜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春花。
  “没有下次。”男人看向婢女的视线泛冷。
  既然是他一个人的小傻子,衣食住行就轮不到其他人插手。
  婢女也是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实际只是我们有病戈在阿瑜腰上捏了几下,谁让阿瑜皮肤太嫩了感谢在2020-10-24 02:26:58~2020-10-24 23:57: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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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春花服侍小姐穿衣洗漱,数十年来已经养成了习惯,她不明白为何只是给小姐穿了衣裙就惹来了陛下的杀意。
  是的,杀意,春花在那瞬间觉得陛下是真的想要杀死自己的。等到陛下冷飕飕的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向来稳重的婢子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一般额上布满了冷汗。
  对这一切萧瑜半点不知,她的头发还披散在肩后。按照她往日的作息规律,早晨起身后穿衣,穿衣后便是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