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逆袭成男神 第217节
  “孙儿知晓,这就去做事。”
  季言之淡淡的笑了笑,随即和着陈阿娇耳语几句,就在陈阿娇恋恋不舍的眼神下,大步又离开了甘泉宫。
  “怎么舍不得?难为你这丫头陪伴哀家这个糟老婆子了。”
  窦太后知晓陈阿娇为了护着她,额头受了伤。感念陈阿娇的孝心,窦太后依然免不了打趣陈阿娇,惹得陈阿娇不依的撒起娇来。
  “皇祖母,你再这样打趣阿娇,阿娇可不依了。谁舍不得太子哥哥了,阿娇只是……”陈阿娇皱了皱鼻子,傲娇的说道:“阿娇只是担忧,担忧太子哥哥一旦忙碌起来,又会忘了按时用膳而已。”
  “还…而已。”窦太后摇头失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说这对人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过也是季言之的脾气好,挺纵容陈阿娇的,不然……
  不过想到除刘荣(季言之)以外,其他糟心的孙子,窦太后心情就很不爽利,却还是开口,让宫人去皇子们的集中住所瞧瞧。
  宫人很快去了又回,说是皇子和公主们都平平安安,没有受伤,只除了相当于冷宫的永巷,房舍尽数倒塌,人员伤亡有点儿多。特别是按照历史进程来讲,该荣耀王家门楣,成为皇后的王娡,在地震到来之时,被落下的屋横梁直接打了一个正着,很快就香消玉损。
  窦太后细细听了,丝毫不见动容的道:“这王氏是…胶东王的生母吧,看在胶东王的份上,好生安葬吧!”
  陈阿娇在旁,赞叹道:“皇祖母仁慈。”
  窦太后却是噗嗤笑了笑:“你啊!哀家有时候都不知道说你啥,好在太子重信,秉性又好,不然你就为怎么平衡后宫忧心吧。”
  陈阿娇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却是沉下心来,认真听窦太后有条不紊的开始整顿因为遭遇地震,而显得一派杂乱的后宫。过了一会儿,馆陶长公主匆匆入宫,见了完整无恙的窦太后,已经额头上缠着白绢纱,明显上了药的陈阿娇。
  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就‘心肝宝贝肉儿’的叫唤起来,然后才帮着眼睛看不见的窦太后分担琐事。
  不提未央宫里有条不紊进行的‘灾后自救行动’,只说季言之。季言之一出已经损毁多半的甘泉宫,就与等候多时的窦婴、周亚夫碰头,并且亲自带队,搜索长安各处,将不少困于废墟之中的灾民给救了出来。
  很有意思的是,被困于废墟之中的大多数都是家中薄有资产之辈,像平民百姓所住茅草屋倒塌了也就倒塌了,根本没受什么伤害。不过如今已入秋,天气即将转凉,如果灾民没有能力搭建好居所,只怕难熬寒冬。
  所以季言之将受灾情况统计后,最先着手的便是朝廷出资给平民百姓搭建房舍。没曾想,这个举措反倒引起了家中颇有资产者的抱怨,说什么贱命一条,太子殿下再仁厚,也不该将他们放在心上。
  第203章 废太子刘荣(10)
  这些糟心言论, 很快就传到了季言之的耳朵里。季言之听到后,直接的反应就是心中mmp,面上很舒雅的骂不带脏字的话, 将一干不要脸的货, 说得那叫一个狗血淋头,羞愧做人。
  不过季言之心里面并没有好受多少,反而堵着气。因为哔哔的人里面除了栗姬的娘家人外,还有陈家。嗯,也就是说现在的皇后娘家和未来的皇后娘家‘联合’起来,给他作妖。
  季言之这个人吧, 一身臭毛病。最典型的就是‘你让我不爽,我让你去死’。季言之不爽了,虽然远远达不到让栗姬娘家人和陈家去死的地步, 但多折腾收拾几回那是很有必要的。
  而且不用季言之出面,单刘德、刘阏于两个纨绔子弟,就能好好的折腾死他们。
  季言之阴恻恻的笑了笑,随即就将带栗家人、陈家人好好玩耍的工作,交给了刘德、刘阏于。
  刘德、刘阏于得这样的任务, 那叫一个高兴,不用季言之再细细交待,就欢天喜地的带着栗家、陈家人‘玩耍’去了。刚‘玩耍’时, 栗家、陈家人还觉得有趣,然后……tm的,刘德、刘阏于这两货, 是奉命溜他们玩呢。
  栗家、陈家的男儿哭唧唧,其中陈须、陈蟜更是仗着他们的妹妹陈阿娇是未来的皇后,跑进宫在陈阿娇的面前述说刘德、刘阏于奉旨欺负他们。
  陈阿娇用看稀有动物的眼神, 细细打量了陈须、陈蟜一番。
  “都说是奉旨了,你们跑来跟我诉苦有用吗?”陈阿娇双目充满了鄙夷。
  陈须和陈蟜那是万万没有想到啊,自己充满期待跑来宫里告状,居然给了他们兄弟俩这么一个回答,简直不要太扎人心了。
  陈须不敢置信,陈蟜捂着胸口,那副不能接受的模样儿,直接换来了陈阿娇狂翻白眼。
  “如果是父皇,你们的皇帝舅舅安排河间王、临江王收拾你们,或许我这个做妹妹的,还能帮你们说几句好话,减轻惩罚。可要是…如果是太子哥哥安排的,那我这个做妹妹的啊,就只有一句话送给你们俩。活该!!!”
  ——你说谁活该???
  陈蟜暴躁了,很想将大巴掌安放在陈阿娇的身体上,但是不敢,所以下一刻陈蟜果断的怂了,只差抱着陈阿娇的大腿儿,嚎嚎大哭。
  “阿娇妹妹,请你救救你可怜的两个哥哥啊。”陈蟜假哭顺便假装抹眼泪。“太子殿下,除了你以外,就连皇帝舅舅,估计也不能使他轻易改变主意呢。”
  陈阿娇脸红了一下下,显然是极其满意陈蟜口中那句‘除了你……轻易改变主意’的话。所以陈阿娇很好奇的‘嗯’了一声,就让两个哥哥跪安……
  陈须、陈蟜:……
  跪毛的安啊,
  你这眼里只有未来夫婿的渣妹!
  陈蟜深呼吸一口气,准备再接再厉的时候,陈阿娇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突然瞪大了眼睛道:“太子哥哥一向是最好说话的,你们让河间王、临江王收拾你俩,想必你俩一定犯了天下的错误。”
  说到尾声,陈阿娇还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气势十足的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指着陈须和陈蟜鼻尖,喝骂起来。
  “说,你们最好给我老实的交待,你俩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导致太子哥哥这么生气。”
  陈蟜冷汗哒哒的仔细的想了一会儿,然后果断的摇头,表示自己很乖巧,应该不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还专门去捻虎须。
  陈须却是迟疑了一下,因为他想起了一件事。
  地震发生后,他庆祝小命抱住的同时和着一些纨绔子弟哔哔抱怨太子殿下太过仁慈,不先关心一下他们这些个同样受到灾难的世家子弟,反而先顾着只有贱命一条的贱民,太过于厚此薄彼。
  话语不知怎么回事传到了太子殿下的耳朵里,太子殿下不愧为太子殿下,直接把他们一个不落的全拎到跟前说了一个狗血淋头。据说有的回家之后,就抱着祖宗灵牌痛哭流涕说自己对不起祖宗。
  他跟陈蟜以及栗荳都分别被各自的老子爹抽了一顿,原以为这样也就过去了,没曾想……
  陈须简直都想跪倒在季言之的面前,抱着大腿儿,哭唧唧的述说再也不敢了。
  只是…想法很好,陈须也没有那个胆子敢抱着季言之的大腿儿哭唧唧,不说季言之的直男属性,会把陈须一脚踹飞,他要是敢做,第一个生气的准是陈家的小霸王陈阿娇,说不得在被季言之踹飞上天的同时,陈阿娇还要飞快窜上前去,补他妈一刀呢。
  越想越可怕,陈须额头上的冷汗那是唰唰的流。
  陈阿娇嫌弃的瞄了他一眼。“惹我不死不活,惹到太子哥哥必须死。明儿等母亲进宫,我会跟母亲好好谈谈,关于陈家子弟的教育问题。”
  这条威胁一出,陈须、陈蟜却是齐齐松了一口气。还好,陈阿娇跟馆陶长公主告状,他们最多被揍得下不来床,三个月后又是混迹花海的好纨绔。
  陈须、陈蟜齐齐庆幸着,可惜庆幸了不到三秒钟,陈阿娇又道。“不行,告之母亲,你们最多挨一顿抽,远远达不到替太子哥哥出气的地步。”
  陈阿娇笑得明媚,却恶意满满的道:“好了,不会告诉母亲的,我会跟和河间王、临江王加油鼓气,让他俩好好教教…嗯,用太子哥哥的话来说就是,教你们做人。”
  陈须、陈蟜:……
  所以?他们是白来求情了!
  陈须、陈蟜两人呜呼哀哉,还想告饶求放过的同时,只见陈阿娇如同一只飘然起舞的花蝴蝶,离开了座位。临走出甘泉宫的漪澜阁的时候,这只飘然起舞的花蝴蝶还不忘警告陈须、陈蟜两人。
  “你们俩啊,就是活该。都不知道甘泉宫是皇祖母的地盘,你们跑来求情,皇祖母会不知道?”
  窦太后知道了也就代表了馆陶长公主也会知道,于是自然而然,在陈阿娇如同一只飘然起舞的花蝴蝶,飞去太子东宫找季言之的时候,陈须、陈蟜也被窦太后身边伺候的宫娥请去喝茶。
  嗯,是真的喝茶,窦太后坐上首,陈须、陈蟜坐下首,战战兢兢就好像小傻子一样儿的喝茶。
  馆陶长公主在一旁作陪,完全没有陈阿娇口中所言的明天才进宫请安。
  “说吧!”窦太后凉凉的说道:“你们到底怎么惹了太子,以至于连自己出手收拾你们都不屑一顾,直接甩给河间王、临江王来收拾你们。”
  陈须、陈蟜两人‘扑哧’一声,扑倒在地。
  陈蟜又开始哭唧唧,而陈须比陈蟜还要不如。虽然吧,他的生母一出生就死了,而他之名挂在馆陶长公主的名下,算是馆陶长公主养育大的,但陈须从来都算是很有自知之名的,早就知晓馆陶长公主不是他生母,又怎么敢……
  陈须打了一个哆嗦,老老实实将事情经过,外加他的揣测,全部说了出来。
  窦太后听了久久不言,馆陶长公主听了面色一片复杂。
  许久之后,窦太后让陈须、陈蟜两人退下,馆陶长公主这才幽幽开口问道:“母后你说,太子这是想干嘛!”
  “男人之事,女人少过问。”
  窦太后隐隐有些猜测,但这猜测可不好告之馆陶长公主这政治敏锐度略低的女儿,所以只能用这么一句,嗯,会让后世女权者针对的话语打发馆陶长公主。
  馆陶长公主呢,弟弟因为窦太后敷衍的话语郁闷了,而且最最过分的是,她的脑子和她两个儿子一样,脑子里也装着浆糊,根本不知道‘民同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只觉得季言之这位太子殿下做了傻事。
  先顾着安抚同样受到损失,且损失更为严重的乡绅世家不好?非得先顾着贱命一条的贱民?
  馆陶长公主想不明白,所以对着窦太后说话,也隐隐带出点意味儿来。
  窦太后都对馆陶长公主这个傻闺女无奈了,只得循循告诫道:“馆陶啊,有些事情,你能少掺和,就尽量少掺和一些吧。太子的性格,哀家是知晓的,不会刻薄寡恩,一朝得势,就做那抛弃糟糠妻的恶徒。”
  “我掺和什么了?”馆陶长公主不明所以然的辩解:“女儿巴不得阿娇和太子长长久久,没有姬妾插与其中,又怎么可能瞎掺和?”
  窦太后含笑不吭声,显然不认同馆陶长公主的辩解。
  馆陶长公主没法儿了,只得又道:“是真的,母后你就相信馆陶一回吧!”
  “难道不是依着太子的脾气,你不好瞎掺和?”窦太后轻笑了起来,显得愉悦极了。“你啊,这段时间就好好陪陪哀家这个糟老婆子吧,别的…暂时不要过问。由着太子处事吧。”
  馆陶长公主沉吟,终究说了同意。
  窦太后很满意的颔首:“皇帝来了信件,说是还要在骊山待一段时间。哀家琢磨着,皇帝是被这次的地龙翻身给吓着了,索性骊山行宫没受到什么波及,就等着太子慢慢的将事情给理顺了,再回来。”
  窦太后是真的不求汉景帝像季言之那样会做事,毕竟汉景帝的身体是真的不好,一旦高强忙碌起来,事后必然会生一场病。所以在季言之得封太子以后,窦太后就有心让汉景帝少管点政务。
  偏偏汉景帝权力心重,又对自己的身体承受度没个逼数,导致窦太后想使手段帮孙儿争权,都轻不得重不得,只能尽量放任自流。好在……天都助季言之‘夺权’,一场连绵关中数几百里地,波及了长安的地震,让季言之通过各种有效的措施,树立起了更高的声望。后面只要好好的加以操作,想必汉景帝能够甘愿的禅位,好好调养身体,争取活得长久一点儿。
  窦太后幽幽叹了一口气,转而再次告诫馆陶长公主不要仗着身为汉景帝姐姐的身份,随意的瞎掺和。
  且说季言之这边。
  季言之今日并没有在太子东宫,也就是说陈阿娇扑了一个空。
  好在太子东宫留守的宫人是知道,季言之今日去了哪儿。所以陈阿娇扑了一个空后,也不算太失落的,继续找她的太子哥哥玩。
  陈阿娇兴冲冲的,没曾想刚找到季言之,就被季言之抓了壮丁。
  “我安排人手赈灾,既然阿娇妹妹来了,就帮太子哥哥守着粥棚吧。”
  季言之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又道:“我觉得那些世家功勋子弟还欠收拾,特别是栗荳还有陈须、陈蟜三人,真想把他们塞进各自亲娘的肚子里,回炉重造一番。”
  “我就说大哥、二哥一定犯了天大的错误,才惹得太子哥哥你这么生气。”
  陈阿娇傲娇的哼了哼,却是盈盈宽慰季言之:“太子哥哥放心好了,今儿虽然我没有怎么怼大哥、二哥,但是我离开甘泉宫后,皇祖母一定会把大哥、二哥拎到跟前好好教育一番的。至于栗家公子,栗荳那个家伙,还是交给河间王、临江王来收拾吧。”
  季言之瞬间明悟,陈须、陈蟜这两货十有八九是跑到陈阿娇面前告状诉苦了,估计没想到陈阿娇这位妹妹标准的胳膊肘往外拐,告状诉苦没成功不说,还被拎到了后宫第一大佛面前挨训,可想而知,陈须、陈蟜十有八九泪奔之余,还会后悔找陈阿娇告状诉苦。
  ——该的他们。
  真当他当了那么多事的季霸霸,就忘了怎么训狗?
  季言之扯嘴,凉凉一笑,随即还真就给陈阿娇安排了活计。而陈阿娇骄纵归骄纵,但做事情挺认真的。特别是赈粥这回事儿,说来说去,还会增添她身为准太子妃的名声儿,所以陈阿娇那是高高兴兴的做事,完完全全没有世家贵勋那种狗眼看人低的高傲。
  季言之继续有条不紊的安排灾后重建事宜。
  没办法,季言之这回算是深刻的了解到了大汉官僚体系的问题,可真的是嫌贫爱富、阶级分明演绎得淋淋尽致。维修皇城外围富裕人家的住所,不同季言之怎么吩咐,就干劲儿十足,轮到平民百姓驻扎的地方,如果季言之没有亲自带队,他们就敢阳奉阴违。本来季言之都打算将琐碎的事务分摊给属下,结果这么搞季言之还敢嘛,
  季言之只能憋住火气,自己加班加点的先把长安一带灾民的安置问题处理了,再来收拾这些尸餐素位的大汉官员。真当他看起来年轻刚刚极冠,就好忽悠,真当他没有做过抄家皇帝,不知道打压一个世家到尘埃,永远起不来的手段?
  “举孝廉,呵呵!”
  季言之阴恻恻的笑了笑,随手招来一位侍从耳语几句。
  侍从忍着惊悸,规规矩矩的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