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北下南 完结+番外_分卷阅读_111
  顾大神为人别的不说,这骄傲自负不比许轻舟少,上赶着夸奖奉承的事遇的很多,被人捧惯了,也有点飘飘然的,许轻舟这又要和自己当朋友,又要划清界线立直男牌坊的虚伪样,到真真让顾尧无语了。
  他承认,经过最近的相处,和各种各样意外的发展,他的确是对许轻舟有那么点想法,只是自己这儿都还没弄清这复杂的感情,另一个男主就开始着急了,明里暗里的就开始把自己当淫贼。
  说实话,这种被强烈嫌弃的行为,让都搞不清这算不算爱情萌芽的顾尧挺难过的,毕竟顾尧一向自诩自己是行走的荷尔蒙,只有他不想谈的恋爱,没有它不能谈的恋爱。
  因此,许轻舟对他这避之如蛇蝎的态度,很是打击了他那颗强大的心脏,他觉得自己这三观正常,外貌英俊,能文能武的,怎么就让许轻舟这么嫌弃呢。
  先不说自己是不是真的想搞许轻舟,就算他真想,那他配许轻舟,那不是绰绰有余吗。
  有这么嫌弃吗?
  顾尧暗自在心里又问了一遍。
  一顿早饭就在顾尧胡思乱想中过去了,许才子从到了毛村长家,那筷子就没放下过,顾尧甚至都没和许轻舟说上几句话。
  好不容易等许轻舟吃饱了,把筷子放在餐桌上,顾尧刚欲开口,“许……”
  才吐出一个字,就见刘文明对着他们这个方向嚷嚷:“轻舟,轻舟,过来一下,有个事得麻烦你做。”
  许轻舟听见刘文明的声音,摸出餐巾纸擦了擦嘴,接着推开椅子,迈开腿走了过去,过程中,连视线都没往旁边偏移一分。
  顾尧那还没说完的话,又只能咽回肚子里去。
  他把筷子放在手指间来来回回的转,觉得没什么意思,张着眼睛到处瞅,瞅着瞅着,就瞧见了旁边那俩笑的异常甜腻的狗男男,心绪一动,把筷子拍在桌上,搬着椅子就插入两人中间去。
  “卧槽,顾尧,你干嘛?”
  程一度和杨非最近和那个十万个为什么少女相处融洽,小姑娘长的可爱,年纪小小就已经很能干了,放牛烧菜煮饭,每一件事都做的有模有样的,比许多娇生惯养的熊孩子强多了。
  他俩聊白招娣聊的正开心,就见一团黑影从天而降,准确无误的插在两人中间,再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那厚颜无耻的顾大神。
  顾尧对于自己这个电灯泡的定位也没点数,完全没有打扰人二人世界的自觉性,依旧笑兮兮的看着他俩,好奇问:“度啊,和杨非聊什么呢?说给你尧哥听听。”
  程一度被他挤的难受,很是无语的往左边移了移凳子,给顾尧腾出个位置来,后者也没觉得不好意思,顺着腾出的空位就把椅子放好,一屁股稳稳当当的坐下。
  杨非将顾尧搭在自己大腿上的手拨开,语气冷冷的问:“你过来干嘛?不去哄许轻舟吗?”
  顾尧没想到杨非会这么一说,听见这话一愣,随后把头凑过去,压低了声音小声地询问:“杨非,你是不是知道了些啥?”
  “你是指我知道你现在半直不弯,还是指我知道你瞧上许轻舟,还是指我知道你要成为一个gay了,嗯,你指哪个?”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顾尧急忙否认。
  “我操,我就说吧,”程一度在一旁观察片刻,瞧见顾尧这反应,也算是明白了,“我就说你和许才子之间有猫腻,你之前还给我装傻。”
  顾尧不回话,抬头望天,呈已死状。
  这副表情在程一度看来就是默认的意思,他抬手捅捅许轻舟的肩膀,八卦道:“你这是啥时候看上人许才子的,来来来,说说啊,我见你挺忧愁的,把你困惑说出来,让我们开心开心。”
  顾大神收回望天的视线,看着程一度满脸看好戏的表情,没搭理他,只是把他脸推开,转身寻求看起来比较靠谱的杨非。
  他张了张嘴,一时半会不知道从哪儿说起,最后想了好半天,才认命的说:“怎么说呢,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喜欢,这感觉,反正挺复杂的。”
  杨非安安静静的听着,没打断他。
  “我之前吧,就觉得许才子很有才,本来是想和他当哥儿们来着,多个朋友多条路啊,后面发现,他不是一般有才,他是非常有才。”
  “哥,知道情人眼里出西施不?你能不能说重点,我听着很着急啊。”程一度担心顾尧要从十多个方面,慢慢分析许轻舟为什么有才,实在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顾尧回头看了他一眼,没做什么,只是回过头继续道:“后面,我就觉得,许才子长的挺好,性子也不错,人品更是没话说了,反正怎么瞧怎么好,本来只是欣赏,慢慢的,我会开始想要触碰他,而且,我昨晚梦到他了来着。”
  说到这儿,顾大神没继续,只是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你昨晚梦到他什么了?”杨非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顾尧本来不打算说,但是话都说到这儿了,不继续下去又显得自己矫情,更何况,他本意就是打算让杨非帮他判定判定。
  但是昨晚那梦却是让他伤透了脑筋。
  顾尧一想到昨晚梦里的许轻舟,就有点晕晕的,那人在梦里穿着件又宽又长的白衬衣,坐在他俩躺的那张婚床上,白的白,黑的黑,红的红,色彩分明。
  梦里许轻舟刚洗完澡,头发湿湿的,就连双眼也是湿儒儒的,望着人时,眼中带着水痕,显得眉目含情。
  一股不知道怎么形容的香味充斥着顾尧的鼻腔,他在梦中感觉这香味有毒,熏的他脑子晕晕的,整个人都呆愣住了,站在一片虚无里,不知该退还是该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