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师被迫读书 第3节
努力成大师：大佬，我们接的这个任务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啊？我什么时间都可以的，我都有空。
昭昭行未歇：就明天吧，我正打算联系雇主问一下地址
努力成大师：这个我来，我来，我去问，大佬这种小事你就放心交给我吧
昭昭行未歇：好
既然钱一书要去问，余昭没什么意见，毕竟也是一个双人组队任务，刚好省了打电话的麻烦。
第二天早上九点，钱一书开着车到了余昭新租房子的小区门口，一看见余昭就兴奋的招手。
“大佬，我在这里”。
余昭点了点头坐进车里，有些好奇的问：“你怎么看起来这么高兴？”工作这么积极？
“替身鬼哎，我还从来没见过，而且这次有大佬你出手，我还没有生命危险，完全可以前排围观，真的是太棒了”，钱一书手舞足蹈。
“大佬，你看，我为了这次行动，我特意买来一件新的道袍，怎么样？有没有高人风范？”
余昭：“……”
余昭看了看钱一书的道袍，又看了看自己穿的卫衣牛仔裤，有一瞬间觉得怕不是钱一书才是真大师，而自己是跟在身边打杂的。
“哎，大佬，我不是说你没有高人风范，我只是说这件衣服衬托着我有了一点大师风范”，钱一书意识到余昭穿的是普通的常服，赶忙解释道。
还不如不解释，余昭有些无语，摆摆手示意钱一书专心开车。
“对了大佬，原来你住在这里啊？”钱一书开始没话找话。
“读书，刚租”，余昭简短的回复。
“哎，大佬，你租房子怎么不和我说啊，刚好我家有一套空公寓在这附近，可以给大佬你住的”
“不用”，万恶的有钱人。
“不要客气嘛，读书的话我记得附近只有十中和二十八中在这里，大佬，你还在读高中啊”，钱一书忽然惊讶起来。
虽然可以看得出来余昭年龄不大，但是钱一书总是安慰自己没准人家就是看起来年轻了，其实是一个修炼多年的大师了。现在知道余昭真的高中生，钱一书有些感慨，人和人之间的距离怎么就这么大呢？余昭小小年纪就是大师了，自己还是一个菜鸟。
“大佬，你是在十中读书吗？我有个亲戚在十中当老师，我可以叫她照顾你一下哦”，钱一书很快打起精神。
“不是，二十八中”
“咦，怎么会是二十八中，我记得二十八中好像师资力量不是很好啊，不然大佬我帮你转到别的学校去，放心小事一碟”
“不用了，二十八中就很好”，这个学习氛围有利于她接下来时不时的逃课行为，余昭觉得挺好的。
……
钱一书一路上不停的东问西问，叨叨个不停，余昭后来没忍住给他下了个禁言咒。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终于到了雇主说的地方，下了车余昭给雇主打了个电话，让人过来带个路。
“唔唔唔”，钱一书指着自己的嘴。余昭随手解了咒，没有理会钱一书的控诉。
没过多久就有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的年轻人走了过来，他看见余昭两人首先有些惊讶，估计是觉得两个人都很年轻，然后自然的和钱一书握了手，做了个自我介绍。
“大师，你好，我是卫衡”
“你好，我是钱一书”
余昭：“……”，果然被当成跟班的了。
“这是余昭，她才是大师，我只是过来打个酱油”，钱一书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卫衡：“……”
跟着卫衡到了他家，有佣人上了茶，卫衡又详细的说了一些他妹妹的情况。比如以前一直都不喜欢吃辣椒，现在忽然很喜欢，而且现在也不打游戏了，还把喜欢了七八年的偶像海报跟扔垃圾一样扔了，穿衣风格，说话习惯，行为动作全都不一样了。而且有时候还对着他发出诡异的笑容。总而言之，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听起来很像鬼上身，你妹妹现在在家里吗？看见人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余昭淡淡的问道。
“在房间，知道你们今天来，我特意找借口没让她出去”，卫衡点点头，说道，“我让人叫她下来”
“哥哥，叫我有什么事？”从楼上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
“卫敏你先过来一下”，卫衡回应道。
卫敏看着差不多十七八岁，穿着一身粉色的连衣裙，从楼上小跑下来，看起来很有青春的活力。只是在看见穿着道袍的钱一书的时候忽然顿住了脚步，连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卫敏坐到卫衡旁边，有些不自然的问道：“哥哥，他们是什么人啊”。
钱一书上下打量了一下卫敏，悄悄的和余昭说：“大佬，这个卫敏看起来很青春阳光啊，一点都不像是鬼上身啊”
余昭瞥了钱一书一眼，没有搭理他。而是看着卫敏直接道：“你最近感受到身体的异样了吧”。
卫敏看着余昭，做出犹疑的样子指了指自己，“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余昭点了点头，“你能进入这个身体只是巧合，只是鬼魂终究没办法在人类的身体里呆多久，你最近是不是觉得身体活动变得一个月前那么灵活了”。
一般而言，鬼魂是没法进入活人的身体，这只鬼能进入卫敏的身体应该只是巧合。余昭看出来这只鬼和真正的卫敏死亡毫无关系，所以应该是在卫敏车祸死亡的那一瞬间，这只鬼就进入了这个身体，用自身的鬼气维持着身体的运转。
虽然在正常人看来，这个卫敏朝气蓬勃，但实际上她浑身上下都笼罩着一层死气。
既然不是恶鬼，进入这个身体也只是意外，余昭就先不动用暴力了，还是先交流一下。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卫敏摇摇头，就想起身往楼上走。
说不通就动手，余昭伸手取出一张符箓。
卫敏看见余昭手上的符箓一下有些惊慌，它是鬼，对这种东西感觉很敏锐，知道一旦被符箓击中估计自己就要被抓住任人宰割了。见状，卫敏也管不了许多，飞快的往卫衡方向过去，打算拿他做人质。
余昭反手掐诀往卫敏身上一挥，卫敏就向后倒去。
卫衡坐在沙发上有些惊疑未定，刚刚卫敏向他扑过来的时候就向一只恶鬼，他感觉浑身都失去了力气，动也动不了。
余昭看见倒在地上卫敏，激活了符箓将其困在地下。
“我没杀人，也没做过坏事，你为什么要抓我？”卫敏躺在地下动弹不了，只能抬起头质问余昭。
“不是我要抓你，是真卫敏的亲人发现了你的不对劲，要我来看看”，余昭指了指沙发上的卫衡。
“哥哥，我是你妹妹啊，哥哥”，假卫敏闻言看向卫衡。
不等卫衡说话，余昭又看向假卫敏淡淡说道：“虽然人不是你杀的，但是你也没有资格占据人家妹妹的身体，你来质问我，是觉得自己是苦主不成？”
“我只是想借用一下这具身体，再体会一下当人的感受而已，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假卫敏哀求道。
“大师……我的妹妹，敏敏她还在吗？”卫衡这个时候回过神来，嘴巴有些泛苦的问道。
余昭摇摇头，“应该已经投胎去了”。
“大佬，为什么有的人死后会变成鬼，有的人却直接投胎去了？”钱一书提出了问题。
“死后有执念，或者有怨气的会变为鬼，没有执念的多半以游魂的形态存在一两天就会去投胎了”，余昭回复道。
卫衡显然有些受到打击，坐在沙发上不说话了。
余昭看向地上的卫敏，淡淡的说道：“你是打算自己出来还是让我把你揪出来？”
大概是死到临头也还是要挣扎一下，假卫敏看向余昭，忽然哭出来，哽咽道：“大师，你放过我吧，我死的时候才十八岁，我天生身体就不好，总是生病，家里也没钱给我治，可是我真的不想死啊，我当鬼飘了六年，没害过任何人，只是借用一下这具身体而已，我只是想感受一下当活人的感觉”
“大师，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第5章
余昭看着卫敏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有些不解的问道：“可是就算我放过你，卫敏这个身体你也待不了多久了啊，你看你最近连面部表情都控制不了了，让卫衡总看见你诡异的笑”。
假卫敏：“……就算能多当一天人我也觉得开心”
余昭摇了摇头，无奈的说，“这可由不得你开心，再说了你一孤魂野鬼占着人家妹妹的身体生活，别人不得害怕吗？”
“自觉点快出来，不然我就动手了”，早点结束，她还想去逛街买点修炼用的药材。
假卫敏没想到求情也没打动余昭，她看余昭年纪小小的，还以为她会同情她，会放她一马。假卫敏见余昭这里行不通，又转向看向卫衡，她这个身体的哥哥。就是他找来了天师，就算她是真心把他当哥哥的，但是对卫衡而言实际上她只是一个占据他妹妹身体的孤魂野鬼。
感受到地上人的视线，卫衡有些不安，看向余昭问道：“如果这只鬼离开我妹妹的身体会怎么样？”
“重新变成鬼，我会马上送她去投胎的”，余昭看向卫衡说道，“之后你妹妹的身体马上会变成死亡状态，你最好和你父母解释一下情况”。
听见余昭的话，假卫敏忽然想到了什么，急促对着卫衡道：“对，对对，哥哥，你要为爸妈着想啊，他们怎么接受的了女儿忽然离开啊？哥哥！”
余昭有些搞不懂假卫敏的奇怪逻辑，受不了女儿的忽然离开，难道受得了一只鬼假扮自己女儿来陪他们？
余昭决定不再让这个鬼再拖下去，打算直接把她揪出来送去轮回。只是没等余昭动手，卫衡就打断了她，“我想叫我爸妈回来一起讨论一下，我想他们也应该有知情权”。
好的吧，毕竟是付钱的甲方，余昭点头同意了。
估计要等一会，也不好让假卫敏一直躺在地下，余昭指挥着钱一书让他把假卫敏搬到一边的沙发上。又禁了假卫敏的言，毕竟一直哭哭啼啼的很打扰人的心情啊。
钱一书看见被禁言的卫敏，想到了早上自己被禁言的时候，下意识的捂住嘴巴。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卫衡的父亲卫名扬终于匆匆从公司赶了回来，父子俩再电话里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还是不要让卫衡常年身体不好的母亲知道这件事。
余昭无所谓谁知不知道，体谅着两人的悲痛心情，默默没有出声。
其实开始卫名扬还有些不相信卫敏被鬼附身，余昭干脆给他们父子二人开了天眼，看看卫敏浑身黑气缭绕的样子。
天天解释也很累的，还是眼见为实比较好。
两人悲痛了一番，卫名扬有些悲伤的对余昭说：“大师，我们真的不能再见到敏敏的鬼魂吗？”
余昭摇了摇头，已经投胎去了，她也没什么办法。
“大师，你把这只鬼赶走吧，我想让敏敏早些入土为安”，卫名扬有些疲惫的说。他不可能接受一只不知道哪来的鬼怪来冒充他的女儿。
余昭点头，先把那只鬼从卫敏的身体里揪了出来，手上抓住的鬼魂是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年轻女鬼，这只鬼在卫敏的身体里说不了话，一被抓出来就满脸泪痕的哀求的余昭，让她回卫敏身体里。
只是在人类身体里哭，哭的是眼泪，单从视觉看还是楚楚可怜的。但是变成鬼再哭，哭出来的是血，就变得更吓人了。
一边凑过来想仔细看看这只鬼到底是什么样的钱一书当场就尖叫了起来，卫衡和卫名扬也被吓得脸色发白。
按余昭本来的打算了，是直接把她送去轮回的。但是余昭今天心情不错，案子马上就快了结了，钱也快到账了，又看这只鬼哭的这么惨，稍微想了一下，忽然道：“这样吧，我让你再体验七天当人的滋味，七天后乖乖去投胎”。
听见余昭这句话，这只鬼立马就停止了哭泣，她只是象征性的做最后的挣扎，没想到最后还能有这样的好事，立马乖巧的点了点头。
以为余昭要把这鬼再送回去的卫衡父子脸色更白了。
余昭没有注意脸色更白的两人，自顾自的把手上的鬼丢到一边，顺手固定住不让她跑掉。然后从储物符中取出一张空白符纸，用手将其做成纸人的模样，然后捞过一边飘着的鬼，将其送进了纸人里。
纸人也是人啊，搞定。余昭拍拍手，满意的点点头。
被送进纸人里的女鬼惊了，她完全没想到会变成这样，纸……纸人？
昭昭行未歇：就明天吧，我正打算联系雇主问一下地址
努力成大师：这个我来，我来，我去问，大佬这种小事你就放心交给我吧
昭昭行未歇：好
既然钱一书要去问，余昭没什么意见，毕竟也是一个双人组队任务，刚好省了打电话的麻烦。
第二天早上九点，钱一书开着车到了余昭新租房子的小区门口，一看见余昭就兴奋的招手。
“大佬，我在这里”。
余昭点了点头坐进车里，有些好奇的问：“你怎么看起来这么高兴？”工作这么积极？
“替身鬼哎，我还从来没见过，而且这次有大佬你出手，我还没有生命危险，完全可以前排围观，真的是太棒了”，钱一书手舞足蹈。
“大佬，你看，我为了这次行动，我特意买来一件新的道袍，怎么样？有没有高人风范？”
余昭：“……”
余昭看了看钱一书的道袍，又看了看自己穿的卫衣牛仔裤，有一瞬间觉得怕不是钱一书才是真大师，而自己是跟在身边打杂的。
“哎，大佬，我不是说你没有高人风范，我只是说这件衣服衬托着我有了一点大师风范”，钱一书意识到余昭穿的是普通的常服，赶忙解释道。
还不如不解释，余昭有些无语，摆摆手示意钱一书专心开车。
“对了大佬，原来你住在这里啊？”钱一书开始没话找话。
“读书，刚租”，余昭简短的回复。
“哎，大佬，你租房子怎么不和我说啊，刚好我家有一套空公寓在这附近，可以给大佬你住的”
“不用”，万恶的有钱人。
“不要客气嘛，读书的话我记得附近只有十中和二十八中在这里，大佬，你还在读高中啊”，钱一书忽然惊讶起来。
虽然可以看得出来余昭年龄不大，但是钱一书总是安慰自己没准人家就是看起来年轻了，其实是一个修炼多年的大师了。现在知道余昭真的高中生，钱一书有些感慨，人和人之间的距离怎么就这么大呢？余昭小小年纪就是大师了，自己还是一个菜鸟。
“大佬，你是在十中读书吗？我有个亲戚在十中当老师，我可以叫她照顾你一下哦”，钱一书很快打起精神。
“不是，二十八中”
“咦，怎么会是二十八中，我记得二十八中好像师资力量不是很好啊，不然大佬我帮你转到别的学校去，放心小事一碟”
“不用了，二十八中就很好”，这个学习氛围有利于她接下来时不时的逃课行为，余昭觉得挺好的。
……
钱一书一路上不停的东问西问，叨叨个不停，余昭后来没忍住给他下了个禁言咒。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终于到了雇主说的地方，下了车余昭给雇主打了个电话，让人过来带个路。
“唔唔唔”，钱一书指着自己的嘴。余昭随手解了咒，没有理会钱一书的控诉。
没过多久就有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的年轻人走了过来，他看见余昭两人首先有些惊讶，估计是觉得两个人都很年轻，然后自然的和钱一书握了手，做了个自我介绍。
“大师，你好，我是卫衡”
“你好，我是钱一书”
余昭：“……”，果然被当成跟班的了。
“这是余昭，她才是大师，我只是过来打个酱油”，钱一书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卫衡：“……”
跟着卫衡到了他家，有佣人上了茶，卫衡又详细的说了一些他妹妹的情况。比如以前一直都不喜欢吃辣椒，现在忽然很喜欢，而且现在也不打游戏了，还把喜欢了七八年的偶像海报跟扔垃圾一样扔了，穿衣风格，说话习惯，行为动作全都不一样了。而且有时候还对着他发出诡异的笑容。总而言之，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听起来很像鬼上身，你妹妹现在在家里吗？看见人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余昭淡淡的问道。
“在房间，知道你们今天来，我特意找借口没让她出去”，卫衡点点头，说道，“我让人叫她下来”
“哥哥，叫我有什么事？”从楼上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
“卫敏你先过来一下”，卫衡回应道。
卫敏看着差不多十七八岁，穿着一身粉色的连衣裙，从楼上小跑下来，看起来很有青春的活力。只是在看见穿着道袍的钱一书的时候忽然顿住了脚步，连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卫敏坐到卫衡旁边，有些不自然的问道：“哥哥，他们是什么人啊”。
钱一书上下打量了一下卫敏，悄悄的和余昭说：“大佬，这个卫敏看起来很青春阳光啊，一点都不像是鬼上身啊”
余昭瞥了钱一书一眼，没有搭理他。而是看着卫敏直接道：“你最近感受到身体的异样了吧”。
卫敏看着余昭，做出犹疑的样子指了指自己，“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余昭点了点头，“你能进入这个身体只是巧合，只是鬼魂终究没办法在人类的身体里呆多久，你最近是不是觉得身体活动变得一个月前那么灵活了”。
一般而言，鬼魂是没法进入活人的身体，这只鬼能进入卫敏的身体应该只是巧合。余昭看出来这只鬼和真正的卫敏死亡毫无关系，所以应该是在卫敏车祸死亡的那一瞬间，这只鬼就进入了这个身体，用自身的鬼气维持着身体的运转。
虽然在正常人看来，这个卫敏朝气蓬勃，但实际上她浑身上下都笼罩着一层死气。
既然不是恶鬼，进入这个身体也只是意外，余昭就先不动用暴力了，还是先交流一下。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卫敏摇摇头，就想起身往楼上走。
说不通就动手，余昭伸手取出一张符箓。
卫敏看见余昭手上的符箓一下有些惊慌，它是鬼，对这种东西感觉很敏锐，知道一旦被符箓击中估计自己就要被抓住任人宰割了。见状，卫敏也管不了许多，飞快的往卫衡方向过去，打算拿他做人质。
余昭反手掐诀往卫敏身上一挥，卫敏就向后倒去。
卫衡坐在沙发上有些惊疑未定，刚刚卫敏向他扑过来的时候就向一只恶鬼，他感觉浑身都失去了力气，动也动不了。
余昭看见倒在地上卫敏，激活了符箓将其困在地下。
“我没杀人，也没做过坏事，你为什么要抓我？”卫敏躺在地下动弹不了，只能抬起头质问余昭。
“不是我要抓你，是真卫敏的亲人发现了你的不对劲，要我来看看”，余昭指了指沙发上的卫衡。
“哥哥，我是你妹妹啊，哥哥”，假卫敏闻言看向卫衡。
不等卫衡说话，余昭又看向假卫敏淡淡说道：“虽然人不是你杀的，但是你也没有资格占据人家妹妹的身体，你来质问我，是觉得自己是苦主不成？”
“我只是想借用一下这具身体，再体会一下当人的感受而已，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假卫敏哀求道。
“大师……我的妹妹，敏敏她还在吗？”卫衡这个时候回过神来，嘴巴有些泛苦的问道。
余昭摇摇头，“应该已经投胎去了”。
“大佬，为什么有的人死后会变成鬼，有的人却直接投胎去了？”钱一书提出了问题。
“死后有执念，或者有怨气的会变为鬼，没有执念的多半以游魂的形态存在一两天就会去投胎了”，余昭回复道。
卫衡显然有些受到打击，坐在沙发上不说话了。
余昭看向地上的卫敏，淡淡的说道：“你是打算自己出来还是让我把你揪出来？”
大概是死到临头也还是要挣扎一下，假卫敏看向余昭，忽然哭出来，哽咽道：“大师，你放过我吧，我死的时候才十八岁，我天生身体就不好，总是生病，家里也没钱给我治，可是我真的不想死啊，我当鬼飘了六年，没害过任何人，只是借用一下这具身体而已，我只是想感受一下当活人的感觉”
“大师，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第5章
余昭看着卫敏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有些不解的问道：“可是就算我放过你，卫敏这个身体你也待不了多久了啊，你看你最近连面部表情都控制不了了，让卫衡总看见你诡异的笑”。
假卫敏：“……就算能多当一天人我也觉得开心”
余昭摇了摇头，无奈的说，“这可由不得你开心，再说了你一孤魂野鬼占着人家妹妹的身体生活，别人不得害怕吗？”
“自觉点快出来，不然我就动手了”，早点结束，她还想去逛街买点修炼用的药材。
假卫敏没想到求情也没打动余昭，她看余昭年纪小小的，还以为她会同情她，会放她一马。假卫敏见余昭这里行不通，又转向看向卫衡，她这个身体的哥哥。就是他找来了天师，就算她是真心把他当哥哥的，但是对卫衡而言实际上她只是一个占据他妹妹身体的孤魂野鬼。
感受到地上人的视线，卫衡有些不安，看向余昭问道：“如果这只鬼离开我妹妹的身体会怎么样？”
“重新变成鬼，我会马上送她去投胎的”，余昭看向卫衡说道，“之后你妹妹的身体马上会变成死亡状态，你最好和你父母解释一下情况”。
听见余昭的话，假卫敏忽然想到了什么，急促对着卫衡道：“对，对对，哥哥，你要为爸妈着想啊，他们怎么接受的了女儿忽然离开啊？哥哥！”
余昭有些搞不懂假卫敏的奇怪逻辑，受不了女儿的忽然离开，难道受得了一只鬼假扮自己女儿来陪他们？
余昭决定不再让这个鬼再拖下去，打算直接把她揪出来送去轮回。只是没等余昭动手，卫衡就打断了她，“我想叫我爸妈回来一起讨论一下，我想他们也应该有知情权”。
好的吧，毕竟是付钱的甲方，余昭点头同意了。
估计要等一会，也不好让假卫敏一直躺在地下，余昭指挥着钱一书让他把假卫敏搬到一边的沙发上。又禁了假卫敏的言，毕竟一直哭哭啼啼的很打扰人的心情啊。
钱一书看见被禁言的卫敏，想到了早上自己被禁言的时候，下意识的捂住嘴巴。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卫衡的父亲卫名扬终于匆匆从公司赶了回来，父子俩再电话里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还是不要让卫衡常年身体不好的母亲知道这件事。
余昭无所谓谁知不知道，体谅着两人的悲痛心情，默默没有出声。
其实开始卫名扬还有些不相信卫敏被鬼附身，余昭干脆给他们父子二人开了天眼，看看卫敏浑身黑气缭绕的样子。
天天解释也很累的，还是眼见为实比较好。
两人悲痛了一番，卫名扬有些悲伤的对余昭说：“大师，我们真的不能再见到敏敏的鬼魂吗？”
余昭摇了摇头，已经投胎去了，她也没什么办法。
“大师，你把这只鬼赶走吧，我想让敏敏早些入土为安”，卫名扬有些疲惫的说。他不可能接受一只不知道哪来的鬼怪来冒充他的女儿。
余昭点头，先把那只鬼从卫敏的身体里揪了出来，手上抓住的鬼魂是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年轻女鬼，这只鬼在卫敏的身体里说不了话，一被抓出来就满脸泪痕的哀求的余昭，让她回卫敏身体里。
只是在人类身体里哭，哭的是眼泪，单从视觉看还是楚楚可怜的。但是变成鬼再哭，哭出来的是血，就变得更吓人了。
一边凑过来想仔细看看这只鬼到底是什么样的钱一书当场就尖叫了起来，卫衡和卫名扬也被吓得脸色发白。
按余昭本来的打算了，是直接把她送去轮回的。但是余昭今天心情不错，案子马上就快了结了，钱也快到账了，又看这只鬼哭的这么惨，稍微想了一下，忽然道：“这样吧，我让你再体验七天当人的滋味，七天后乖乖去投胎”。
听见余昭这句话，这只鬼立马就停止了哭泣，她只是象征性的做最后的挣扎，没想到最后还能有这样的好事，立马乖巧的点了点头。
以为余昭要把这鬼再送回去的卫衡父子脸色更白了。
余昭没有注意脸色更白的两人，自顾自的把手上的鬼丢到一边，顺手固定住不让她跑掉。然后从储物符中取出一张空白符纸，用手将其做成纸人的模样，然后捞过一边飘着的鬼，将其送进了纸人里。
纸人也是人啊，搞定。余昭拍拍手，满意的点点头。
被送进纸人里的女鬼惊了，她完全没想到会变成这样，纸……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