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的注视，若灵不紧了紧手里的拖拉，吩咐他：“把垃圾袋扎好拿去丢吧。”
  “好！”他听从地干活，拎着垃圾袋去茶水间那边的楼道公共垃圾箱丢。
  等肖少筠回来时，办公室的地板已经被若灵擦得干干净净了，她正拿着抹布擦拭脏了的办公桌椅。
  “把通风系统开大点，最好把窗户也打开。”她不看他，又吩咐。
  肖少筠默默地照办了。
  擦桌子的若灵瞄了一眼听从她差遣干活的男人，发现他的裤子也被弄脏了。
  “你最好也去换条干净的裤子。”她提醒他。
  “嗯！”肖少筠回头，看他的女孩立即低下头，避免与他对视地继续干活。
  开好窗户的肖少筠去了休息室，他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娜塔莎，轻轻叹息一声，从衣柜里拿出备用的西裤，进洗漱间更换-
  抹好桌椅的若灵仔细检查了一下，确定都收拾干净了才拿着抹布离开办公室，去了楼层的洗手间。
  她洗好抹布晾在窗台上，明早清洁工看到自然会收走。
  她洗好手，抹了额头上的一层细汗，觉得做得差不多了，回到办公室拿提包和落下的东西，准备离开。
  她才走到门口，换好干净裤子的肖少筠出来了。
  “现在很晚了，我呆会儿送你回去吧！”看了墙上的时钟，这个点已经去她公寓附近的公交车了，又不放心她一个人打的，他开口。
  “不用了，你还是照顾好她吧。”若灵拒绝。
  “我给她家打了电话，管家正来的路上。”肖少筠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起，补充了一句。“孤男寡女的，明早要是被上班的同事撞见，还不知怎么想呢。”
  “很正常啊，大家不会怎么想的。”若灵故作轻松的道。“都知道你们是一对儿。”
  “嘿！”肖少筠苦涩地笑了一声，她是真听不懂他说什么还是装糊涂？
  他一声笑听得她心尖微颤，微垂下头。
  想着方才照顾娜塔莎时她说的那些话，虽是醉话却也是最真的话。
  不用他说，她已经从娜塔莎的醉话里听出来两人没什么特别关系了。卡地亚是大家族，娜塔莎虽然有时候看起来强势了点，但确是漂亮能干的继承者，加上对方倾情于他，两家联姻肯定是好处多多的，他为什么没和对方交往呢？
  这是他自己的问题，她在这里瞎操什么心？
  若灵回过神来：“我走了！”
  “等着！”肖少筠用命令的口吻对她说。
  若灵有些不高兴了，抬头看他。
  “……我要你留下来作个证，至少跟管家说下是你给她换的衣服。”肖少筠随便说了个借口。
  还真是小心翼翼呢，跟卡地亚家的大小姐扯上关系，不应该是肖家最喜闻乐见的吗？搞得他多冰清玉洁似的。
  若灵抿了下嘴，小半天才道：“我去喝杯咖啡等着，这样总行了吧？”
  说罢，她离开办公室，去茶水间。
  她往自动贩卖机投了两枚硬币，倒了杯热咖啡，坐在休息椅边小啜。
  半杯咖啡入腹，电梯口有了动静，有人从电梯里出来了。
  若灵探头，看到一身管家服身材笔直高挑的年轻男人迈着轻盈的步伐朝肖少筠的办公室去了。
  是卡地亚家的管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