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生存日记_分卷阅读_7
  冯凭悄悄的藏在心里记了。
  拓拔叡接着又满嘴的甜言蜜语。他这个人,平时看起来怪严肃的,似乎就是对着女孩儿甜蜜。他像个鹦鹉儿似的,不断奉送着浓情蜜意,醉人的爱语儿说不完,冯凭被他逗的咯咯笑起来。
  拓拔叡说的口干舌燥,说到最后没得说了,就一翻眼皮睡了。只剩的冯凭双目炯炯,沉浸在快乐中,一点睡意也没有。
  冯凭抬头看他,发现他已经仰着脖子睡着了,只好也闭上眼睛睡了。
  拓拔叡睡相很不好,睡前还把她搂的紧紧的,睡着就忘了,撒了手转过身去,自己据了个位置大睡,更是一个人将被子扯过去,全卷在自己身上,不给别人留一点缝。冯凭冷的瑟瑟发抖,又不敢去找他要,只得跑回自己小床上,钻进自己被窝里,暖和了一点才入睡。
  天亮,拓拔叡醒来,发现床上没人了,跑到屏风后的小床去找,看见她藏在被子里睡的呼呼的,拓拔叡就把她薅了起来,说:“谁让你跑这里来的?”
  冯凭看他生气,就踟蹰着不敢答。
  “我……”
  拓拔叡其实知道是因为自己把被子卷走,把她冻跑了,就假装生气的训斥了她几句:“你盖不着被子了你就跟我说,谁让你自己跑了的。”
  看她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样子,又说:“行了,别生气了,起床穿衣服,吃了早饭,我带你去骑马玩儿去。”
  冯凭困的很,还没有睡够,也只得听他的话,下地去。拓拔叡将宫女叫进来,洗脸梳头发,穿好衣裳。常氏已经早早就起床了,同苏叱罗,珍珠,宝珠,李延春等等,都在那大榻前侯着。拓拔叡坐到他平常坐的位置上去,宝珠儿递了盏茶给他,拓拔叡用茶水漱了口,吐在唾壶里。常氏拉了拓拔叡的手问:“昨夜睡的好不好?今天想吃点什么?”
  冯凭也到常氏膝下去坐着,小宫女也递给她茶,她学着拓拔叡也漱了口。
  拓拔叡同常氏徐徐说着话,然后宫女把食物送上来,开始用早饭。食案上摆了满满的熏鱼,炙肉,黄金小米羹,牛乳羹,羊肉羹,海带汤,金丝银卷儿,婆娑果。冯凭吃了一肚子,拓拔叡因说要去骑马,常氏说:“今天下大雪呢,别出去了吧,冻着了,改日再出去。”
  拓拔叡说:“下雪了?”
  常氏笑说:“下的好大呢,一晚上下了一尺多深,大河都要冻上了。天冷就在屋里练一会字,看一会书,等天气好了,你又想去寻耍,又不想读书了。”
  拓拔叡指了冯凭说:“让她给我磨墨。”
  常氏宠溺地笑说:“好,好,你是爷,你说怎样都随你。”
  拓拔叡穿了一件素色的厚锦袍,常氏又让珍珠儿拿了一件雪白的狐狸皮氅子给他披上,温柔地替他整了整领子,说:“你先去书房吧,我呆会把她给你送过来。”
  拓拔叡点头。
  常氏跟李延春说:“带他去吧。”
  冯凭留在后面,常氏招手唤她近前,揽在膝上打量了一下。看她穿着雪白的苎麻衣裳,外面系着皮袄,常氏笑着让宫苏叱罗拿了一叠衣裳过来,说:“这是昨晚上我让她们连夜给你做的,你看穿着好不好,今天就穿上吧。”
  冯凭只看到那毛料子雪白,衣裳灿烂锦绣的,有里衣,有外衣,还有毛皮袄子,料子光滑,花色漂亮。冯凭高兴的不得了,立刻脱了旧衣服穿上。
  常氏说:“好看,行了,去给叡儿磨墨吧。”
  第6章 圣旨
  她飞奔着,像一只欢快的鸟儿,追逐着春风。真快乐啊,她穿着新衣裳,在冰天雪地里奔跑着,心好像飞出了笼子。
  书房里,拓拔叡提起一只兔毛笔,练习写小楷,抄写兰亭集序。
  冯凭跪在案前给他磨墨,探了头看他写字。地上放着一只黑色的铜瓶,瓶中插着两枝鹅黄的腊梅花,香气幽幽的在室内弥漫。
  拓拔叡每写一个字,就叫冯凭看:“这个字好不好看?”
  冯凭就跟个马屁精似的,拓拔叡问一个,她就欢天喜地地说:“好看!殿下,你好厉害啊!”
  拓拔叡面上一本正经,不骄不躁,然而心里很得意:“你要是想学,以后也可以跟我学,。”
  冯凭说:“好呀殿下!”
  拓拔叡高兴之余,在她脸蛋上亲了一下。冯凭脸红了,抻着指头笑。
  一名锦袍太监,手托着一卷褐色的羊皮纸卷,带着两个小监自雪地升阶。常氏连忙就带着一众宫人迎了上去。
  常氏认得这是皇上跟前的人,却不知道此时来做什么。然而那圣旨的形状又怎会不认得?她心中乱跳地跪下了。
  太监扫视了一圈,不见皇孙,便扬声问道:“拓拔叡呢?”
  一殿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常氏忙不迭地,伏地叩请道:“皇孙在书房习字,小妇已经让人去叫了。”
  太监说:“皇上有旨,要拓拔叡听宣,既然请去了,洒家且便等等。”
  拓拔叡这边写着字,小宫女跑来唤道:“殿下,皇上那边来人传旨了,太监正等着呢,殿下赶快去吧。”
  不是口谕,而是亲传圣旨,毫无疑问就是有大事了。拓拔叡不敢延误,连忙随着宫女去正殿。冯凭见状连忙也跟上,过去一看,已经跪了一片了。
  太监看拓拔叡来了,已经做好了接旨的架势,就施施然取出圣旨。
  “宣——”
  太监的声音尖细嘹亮:
  “封——皇长孙拓拔叡——为——溧阳王,特令即日起就封,钦此。”
  太监瞥了拓拔叡一眼,命小监将圣旨递给他,说:“拓拔叡,皇上命你三日之内启程就封,不得延误。这三日内,洒家会派人守在金华宫,敦促你出宫前往封地,然后再回太华殿向皇上交旨。”
  拓拔叡一时懵了,糊里糊涂的接过圣旨,谢了恩。又悄悄抬头去看身边的常氏,就见常氏脸色发灰,神态显然的是不对了。
  他心里一阵茫然起来。
  太监宣完了旨,便转了一脸故作亲近的笑模样:“旨意已达,皇孙殿下,你有什么要求要向皇上提的吗?可以告诉洒家,洒家会替你上达天听。”
  拓拔叡感觉对方笑中带着讥讽,十分刺眼,皱着眉,摇了摇头。
  珍珠儿急道:“夫人,这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