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四月 第24节
  只是小疯批要开始出击了,小程本来一只脚已经在火葬场里了,现在两只脚都进去了。
  我可以求一个新文的预收嘛宝贝们?
  《新婚告急》追妻火葬场 刀子与血糖齐飞的那种
  陆醒言喜欢隔壁那个只会学习的傻蛋早已不是秘密,
  她连哄带骗地用一场商业联姻“强娶”了穆时川。
  新婚燕尔,她才发现他原来没有那么喜欢自己。
  如果再给穆时川一次机会,他一定早点喜欢陆醒言。
  傲娇可爱女霸总x智商和情商成反比科学家
  第22章 、四月二一
  “砰。”
  新年的第一天, 伴随着电子礼炮的声音,冉祈家的院子里围满了人,地地道道的苏式宅院里里外外贴满了“喜”字。
  冉祈坐在床上, 眉眼弯弯,和来的朋友一个又一个拍照。
  林四月站在她的身侧, 时不时地帮她理理裙摆,然后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把跑开的旗袍缝转过来一点点。
  另外三个伴娘一个是冉祈的高中同学叫做徐星语, 另外两个是她的大学室友。
  那个叫徐星语的女孩子生了张娃娃脸, 她也因为早了几天回来,性子十分活泼可爱, 和四月已经混得很熟。
  现下她转着滴溜溜的眼睛,看向四月:“你是不是饿了呀?”
  因为穿旗袍极显小腹,又因为赖床起晚了, 四月一大早就就在进门的时候喝了一碗糖水, 现在确实感觉大脑一片发白。
  徐星语微微弯下腿, 悄咪咪地掀开冉祈的坐着的被单,从里面摸出了几块她事先藏好的牛奶巧克力,塞到了四月手里。
  四月感激地笑笑, 撕开两颗,一口气扔进嘴里,咬开的时候甜得心都化了。
  早上八点整,顾云起带着他的豪华车队抵达了苏州城。
  八点零五分,他把车停在了整个苏州城最贵的老巷子门口。
  八点零八分, 他被林四月堵在了冉祈的闺房门口。
  夺妻之仇, 不报不是中国人。
  林四月站在里面极为嚣张:“我也没什么别的想法,我就想听你叫我一声爸爸。”
  吓得徐星语连忙拉她的袖子,想要提醒她顾云起可是校霸啊校霸。
  可是里面的四月丝毫不惧, 甚至隐隐期待着顾云起能被气得转身就走自己就可以立刻上位。
  而外面的顾云起,沉默了两分钟之后,在一众好友的欢呼声中,从口袋里摸出了冉祈房间门的钥匙。
  四月目瞪口呆地看向冉祈:“你叛变?”
  冉祈瞠目结舌地看着,仔细回想了顾云起上一次来自己卧室的时候是三个月前:“难道他早就算到了去配了一把…”
  四月好气,果然这群狗男人的奸诈她难以想象。
  中午她们就到了上海,下午的时候摄影师说要去邮轮上拍照,四月跟着上去晃了一会就晕得想吐,只能靠在甲板上慢慢地吸气吐气,不去看波光粼粼看了更想吐的江面。
  伴郎之一的顾云起的同事,are电子竞技俱乐部的退役冠军中单李卓然朝她走过来,给她递了一块手帕。
  四月的脸有些白,但是精神还好:“谢谢。”
  李卓然笑笑:“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在读书。”
  四月一愣,想起来是的,那次顾云起和他的队友们飞来北京比赛,四月和他们一起去吃过饭。
  她也强打着笑意:“好久不见。”
  李卓然看她真的不舒服,去给她拿了一瓶冰镇的饮料,还顺手拧开了递给她。
  四月只能道谢,接过,然后喝了一小口。
  好不容易熬到下船,她踩着高跟鞋撑着栏杆,一步一步地往下走。
  就连新娘冉祈都发现她神色不太好,招呼徐星语:“马上没什么事情了,要不你陪她先去晚宴的地方,开间房陪她休息一会?”
  徐星语领命,扶着四月就先坐车去了晚宴的别墅群,给她在隔壁开了间房。
  四月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徐星语帮她订了两个小时的闹钟,就离开了房间下去照顾冉祈。
  两个小时的时间还没到,房间门就传来敲门声,四月捂着被子装作听不见未果,只能从床上下来去开门。
  她眯瞪着眼睛,眼妆都已经蹭花了,看着外面的人,李卓然看她睡得跟炸毛的小猫一样,不禁失笑:“对不起,打扰你睡觉了,徐星语好像把戒指落在这里了,能不能请你帮我找找?”
  四月愣愣地点头,走回房间,在客厅的小沙发上找了找去,最后在桌角看到了戒指盒。
  李卓然接过来,看着她鲜少露出的几分可爱:“舒服点了吗?”
  四月点点头:“我收拾一下就下去,你先去忙吧。”
  李卓然点点头,拿着戒指盒从她房间离开,四月礼貌地把他送出门,一抬眼,和站在走廊尽头的男人撞上了视线。
  李卓然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四月撇开眼睛,视线从那个男人的神色滑过,毫不留情地把门关上。
  只一下,走廊又恢复了宁静。
  被留在走廊上的男人垂下眼睛,面无表情地开门,进屋。
  回到房间里,四月补了个妆,重新卷了个头,然后拿着冉祈的杂物包准备下楼,刚打开门,就听到走廊那边的门也传来“呵哒”一声。
  她下意识地抬头,就看到那个人朝她走过来,林四月转身,直直地朝着电梯口走过去。
  可气的是他的腿比她长,没走几步他就已经赶上她与她并排,四月的脚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带着些许起床气。
  走到电梯口的时候,程延已经走在了四月的前面,他穿着笔挺的正装,头发也仔细地打理过,衬得他整个人颀长又俊逸。
  他伸手,按了电梯。
  林四月站在他的身后,抬起眼皮、慢悠悠地打量着他宽厚的臂膀和藏在西装下的手臂线条,目光还没收起,前面的男人就转过了身。
  四月的目光收不及,被迫和他直直地撞在了一起,程延似乎也没想到四月在打量他,愣了一下,他有意无意地勾了勾唇角。
  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滑进西装口袋里,摸出了什么东西,然后瘫在手心里,递到四月的面前。
  是一颗一颗的水果夹心软糖,林四月最喜欢的那个牌子,整整齐齐可可爱爱地躺在他的手心里。
  四月面无表情地抬眼,她甚至皱了皱眉,似乎很是不解程延的动作。
  程延怔了一下,轻声说道:“你刚醒,吃一点糖嘴巴里有味道会舒服一点。”
  四月一顿,她的眼睛闪了闪,没有说话也没有接,越过他,径直走向了开了门的电梯。
  程延只能收起,跟着她,踏进了电梯。
  晚宴的会场已经十分热闹,新娘冉祈笑得脸都快僵了,徐星语整个人瘫倒在小沙发上,看到四月过来忍不住把头凑在她怀里寻求安慰。
  四月已经换了西式的小礼服,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抱歉:“对不起啊我去休息了就丢下你。”
  徐星语埋到了胸的位置,忍不住地又往里面拱了拱,被另一个伴郎,也就是她的高中同桌林夕庭揪了出来。
  四月无奈,放任徐星语瘫着,去看冉祈,冉祈已经换了今天的第三套妆,她正痛苦地坐在那里苦着脸:“我再也不要结婚了,上刑啊简直。”
  四月帮她理着发髻,给她递了带吸管的杯子吸两口水,安抚她:“放心,顾云起那个狗会从一始终的。”
  冉祈就着她的手喝了两口水,刚想说些什么,视线的余光就看到了一道西装革履的身影,她抬眼,看到了程延。
  冉祈下意识地看向四月,确认在她的脸上没有看到不好的神色,才对弟弟笑笑。
  程延走过来,他的神色很淡,但是隐隐可以看到几分难得的温柔,他看了看四月,侧眸,轻声叫冉祈:“姐。”
  四月眼睛都没有抬,她起身,看着镜子里很美丽的新娘,拍拍冉祈的肩膀:“我先去那边啦。”
  就转身离去。
  比起听到千篇一律的祝福,显然冉祈还是更关心程延与四月的进展,她有些迟疑地问道:“你们…怎么了?”
  程延把手里的花递给她,看她嗅了嗅,然后帮她放在梳妆台上,才答道:“没事。”
  那哪里像没事的样子,根本就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仇人。
  但是人多耳杂,冉祈也不方便就这么说些什么,她只能无奈地拍拍程延的手。
  新娘要上台之前,其他伴娘都陆续出去准备迎宾,冉祈叫住了四月。
  四月一顿,回头:“怎么啦冉冉姐?”
  冉祈从抽屉的丝绒盒里,拿出一块玉,冰凉的质地滑入手心的时候舒服又让人安心。
  四月不解地看着她,冉祈像个长姐一样温和地朝她笑笑,帮她抚平头上翘起的一根小毛:“你小的时候,我给过你一个护身符,是我师娘从寒山寺求来的,我那个时候说,希望它能保佑你健康平安。”
  四月垂下眼睛,因为陷入了过往的回忆而有了几分的沉默。
  冉祈抚过四月的脸:“后来你生病,那个护身符也早就丢了……没关系,姐姐把这块玉给你,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我一出生就戴在身上了。”
  她的声音在化妆里晕开,让四月听着有点想哭:“老人都说,玉器通人性,我父亲希望我好好长大,我做到了,我把这块玉给你,它一定也可以保佑你平平安安,一生顺遂。”
  一生顺遂,所遇皆所期。
  多好的祝愿啊。
  四月将脸埋在冉祈的怀中,安静地不说话。
  冉祈拍着她的脑袋,一下一下地安抚着,她轻声说道:“四月啊,别怕,你一直一直是个好孩子,在我心里,你是和程延一样的弟妹。”
  四月的声音闷闷的:“那是他重要,还是我重要?”
  冉祈闻言,本来眼睛都湿了,现下笑出来:“小醋鬼。”
  ……
  从化妆室走出来,需要穿过长长的、喧闹的走廊,才可以去到迎宾的大门。
  四月踩着细细的高跟,走过一簇一簇的人群,穿过一个又一个端着酒的服务生,然后,在某个昏暗地不被人在意的角落里,看到了她要找的人。
  她一步一步地走过去,凑近了才看到男人手里端着酒杯,看到她,他将酒杯放在了一旁的窗台上。
  那个角落里有着很大一块落地的窗帘,晚风吹起,若隐若现地挡住了视线。
  林四月在他的面前站定,程延的神色很淡,看不出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