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3章 乱世之初
  【先发后改~】
  另一只嗜血者被老凯恩和那只天使拖住了,两位传奇强者勉强牵制住这只嗜血者,天使手中的光之剑每一次都能在嗜血者身上留下无法快速愈合的伤口。
  然而嗜血者作为恐虐麾下最具有盛名的死亡散布者,即使被这个世界压制了大部分力量,对传奇强者而言也是不可多见的强敌。
  除了徐逸尘。
  他是被两个世界所眷顾,所塑造出来的一把尖刀,专门用来对付混沌。
  巫王们布置的防护法阵,将整个凯尔莫罕城堡都圈在了其中,确保没有任何混沌邪魔能离开这个范围。
  恐克斯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混沌之门,又看了一眼身前看起来和刚降临战场几乎没有任何变化的徐逸尘,以及那只正陷入苦战的嗜血者,狰狞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别人看不出,但恐克斯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兄弟是在偷奸耍滑。
  在天使狂风暴雨的攻击下,它的兄弟正有意识的将自己的身体朝着剑刃上凑,每一次攻击都留有余力,让自己的对手得以闪避。
  它们都看见了那个倒霉的被徐逸尘偷袭干掉的嗜血者发生了什么,它真的死了,不仅仅是被驱逐除了这个世界,那只嗜血者被彻底的从亚空间抹去了。
  恐克斯知道,它的兄弟正在努力表演,试图用这种的拙劣的方式体面的退场。
  果不其然,很快随着老凯恩和天使之间的配合越来越默契,那只嗜血者在一次相当刻意的破绽中,被两位传奇强者联手斩杀,带着满面的轻松退场离开了这个世界。
  恐克斯又回头面对自己的对手,眼看着徐逸尘毫不畏惧自己武器,也不在乎自身的伤势,如同饿狼一样凶猛扑击,不禁留下了两行热泪。
  当凯尔莫罕陷入鏖战之时,混沌对这个世界的第二次鞭挞也随之而来。
  随着巫王们对整个新大陆都失去了兴趣,他们麾下的施法者们心思蠢动。
  一直以来,有关巫王的种种传说就在施法者中间流传,有些施法者将他们视为神灵,顶礼膜拜,但是更多的施法者觉得巫王只是早他们一步触及魔法真谛的先来者而已。
  世界上的奇迹只有那么多,巫王们把它们全都占据,分配了,所以世间的巫王几百年来未曾增加,也未曾减少。
  新大陆的施法者可能是世界上最聪明的群体,巫王们之间的内战可瞒不住这群人,他们从各种蛛丝马迹中找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东西——
  那就是巫王中间出现了空缺。
  数不清的顶尖施法者开始朝着那个在云端的位置伸出了手掌。
  如果在其他时候,这可能会是一个欣欣向荣,魔法大爆炸的新时代开端,但现在?
  魔法之上是灵能,灵能蕴藏在灵能之海中,灵能之海的背后直通亚空间,亚空间中的邪神中注视着这个世界,寻找着一切漏洞。
  第一批找到了诀窍的施法者们毫无疑问的找到了魔法的真谛,他们被灵能之海的浩瀚所震撼,被灵能威力所俘获,最终拜倒在诡道之主奸奇的麾下。
  思久欲知,知繁渴思,唯圣奸奇,毋为所困。
  通往巫王道路上,离不开圣奸奇的指引和教导,巫王们在过去的一千年中瓜分了圣奸奇的恩赐,他们盘踞在世界的顶端,不肯给任何后来者一点一丝的上升空间。
  巫王李聃不知道奸奇的阴谋在这群施法者中潜藏了多少年,但这种声势显然不是一朝一夕造成的。
  也许早在自己刚在新大陆上建立第一座法师塔时,那些被驱使的野蛮人中,就有着信奉奸奇的萨满,也许在自己创立魔法行会时,第一任书记官,就是奸奇的信徒。
  巫王李聃不想去追究,也不想去分辨,因为毫无意义。
  只要大漩涡计划顺利启动,这个世界的魔法力量就会快速消失,到时候这群看似掌握着强大力量的施法者,就会变成世界上最无害的人。
  手无缚鸡之力,财富满身,恶名满天下。
  李聃选择亚伯拉罕成为巫王离开后的新大陆之主,就是希望他的声望,和施法者身份,能让这些施法者,学富五车之人,在新时代中能少受点苦。
  巫王们的历史责任已经结束,接下来就是其他为自己的生命奋斗的时间了。
  色孽的魔军自海上而来,自古以来凶残的海盗们就是恐虐和色孽最好温床,那些聚集在海上,打着色孽旗号的战帮在阿瓦隆全面沦陷后,迅速聚集在了那座堕落的岛屿上。
  人类,精灵,矮人,甚至野兽人,在阿瓦隆的城市废墟中彻夜狂欢,他们搜索着躲藏在废墟中的精灵逃亡者,每一个被捕获的幸存者都会成为下一轮乐子的牺牲品。
  没人愿意深入了解色孽信徒们为了折磨人,而想出来的新点子,阿瓦隆岛屿上的火光和惨叫声,甚至让防御几海里的游鱼都不愿意靠近。
  成吨的血水沿着精灵们精致的排水系统流入河流,将河水都染成了红色,众多被受到色孽承认的杂碎沐浴在血色的瀑布中,喊着口号蹬上了各自的战舰。
  他们要前往旧大陆,把这场血色狂欢扩散出去,在那里有数不清的暗子,间谍等着色孽大军的到来,那些勾栏街上的男女会腐化各国的水手,帮他们打开城门,凿沉港口里的船只。
  至于纳垢,不知道多少种瘟疫在各大城市的下水道中传播,一个个信奉纳垢的人类,非人,穿着破烂的衣服,把自己伪装成难民,等着一个能取悦主人的机会。
  更高级别的信徒,则以领主,商人,甚至医生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在粮食中,在饮水里,在药品中传播瘟疫。
  即使是黄土区都无法彻底查清楚到底有多少纳垢的瘟疫散布者,数不清的居民和士兵在上战场之前,就病倒在自己的床铺上,和病魔作斗争。
  对大部分原住民势力而言,这样的的战争威胁远比真正的两军对决更伤其根本。
  唯有恐虐,祂的注意力似乎都在凯尔莫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