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学霸_分卷阅读_51
  果不其然,彭飞把板蓝根倒进嘴里几秒后发现不对劲, “唔!”了一声,然后呸呸呸的吐了个干净,苏叶和徐璐都笑得趴在桌子上,把头埋在书堆后面,以防老师看到。
  彭飞吐完嘴里的板蓝根又去借水漱口,然后抬头一看,苏叶和徐璐都笑得快要抽搐了,立刻就明白是谁搞了鬼,拿笔往前戳了徐璐一下,又戳了苏叶一下,一边脸上带笑,一边咬牙切齿的小声说:“看我下课怎么收拾你们!”
  下课后老师扛着地球仪走了,彭飞就一本正经的问苏叶和徐璐:“你们俩往我板蓝根里搀了什么?”
  徐璐和苏叶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老实回答方便面调料。
  彭飞说:“我吃着就咸咸的,还真是方便面作料啊。”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难道他以为里面会放别的不明物体吗?
  放了狠话说要“好好收拾”苏叶和徐璐的彭飞,转眼就高兴的拉着徐璐讨论数学题去了。苏叶和徐璐都知道他这性格,本来就没放在心上。
  因为偶然间发现回家的路线重合,彭飞跟徐璐的交集越来越多,不过他总是嘻嘻哈哈一副好欺负的样子,跟别人也是这样,徐璐就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
  只有苏叶偶尔感觉彭飞别有用心,他常常拿一道数学题问徐璐,徐璐要说不会做,他就去问老师,然后跑回来再给徐璐讲解,要是徐璐说会做,就要详详细细的讲给他听。
  虽然整个过程很正常,毫无暧昧可言,甚至可以说内容相当的积极向上,但是苏叶就想:你怎么谁都不找,偏找徐璐一个人呢?
  果然上了大学之后,彭飞向徐璐表白,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第一场雨夹雪落下的时候,苏叶的小说刊印完成,已经在全国铺货,因为出版社名头大,而且第一批刊印数目不算少,苏叶也因此拿到一笔不菲的版税——总算是把送陆延手表的钱赚回来了。
  就连本地的新华书店都有了苏叶的书,苏叶因此多去了好几回新华书店,就是为了看一眼自己的书,感受一下自己的书和各大作家的书放在同一个架子上的荣耀。
  这件事只有袁老师知道,苏叶特意拿了一本书去袁老师家送给他,袁老师知道她不想声张,也就没有跟人讲。不过袁老师的爱人还是知道了这件事,偶然间跟人说起,都是“我们老袁带过的一个学生写的书出版了,还是**出版社给出版的!”
  因为没有透露苏叶的详细信息,所以这事还是如苏叶所愿没有传出去。
  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苏叶很懂得这个道理,尤其是文学方面,众口难调,总有人能从他个人的角度把你批得一文不值。过分暴露自己在众人面前,总会被人发现弱点,低调一些,谦虚一些,什么时候都不会有错——更何况现在的苏叶并不缺这点稿费,何必为了一点钱炒作自己,扰乱自己的生活呢?
  学期结束之前,陆延打电话给苏叶,让她去买一本某某学术类期刊,说上面有篇文章是专门评价苏叶这本小说的。
  苏叶得知之后,就好像是刚上学的小孩子交了一份很认真完成的作业,然后忐忑不安又激动不已的站在老师面前等他评价,或者说,等他夸奖。
  跑了好几个地方终于买到这本杂志,苏叶赶紧翻开寻找。那篇文章不算长,大约占了大半页纸的样子,作者的名字苏叶不熟悉,不过能够在这种学术期刊上发表文章的,一定不是普通的无名之辈。
  苏叶先大致扫了一下,感觉好像没有多少批判的内容,就暂且松了一口气,沉下心来慢慢看。
  这篇文章偏重于文学性的评价,总体是表示认可的,但是苏叶的小说也有许多硬伤,一一被指了出来。大约是因为书本封面内侧印了苏叶的简介,上面有出生年月的缘故,所以评论的文章里大多是赞誉鼓励之词,还特意提出作者小小年纪,观点已经颇为老道,与时下流行的颓废派青少年文学大不相同,堪称青少年作家里的一股清泉。
  晚上苏叶给陆延打电话,谢谢他特意告知自己这件事。陆延平时不看这些杂志,还是那位帮忙推荐出版的泰斗偶然间去陆延家告诉陆延的。
  赵萌萌看了那篇文章之后给苏叶取了个外号,就叫“清泉”,动辄就跟陆延说“你家清泉”怎样怎样,“你家”这两个字听得陆延心里那叫一个熨帖,也就不追究赵萌萌随意给苏叶取外号的事了。
  就在苏叶的小说渐渐的在文学界有了一点名气的时候,她的生活依然波澜不兴。大约也是因为身边根本没人买她的书,更没人看她的书的缘故吧。
  新华书店里货架上摆着的那两本书依旧孤零零的缩在角落,无人问津,苏叶后来也失去了再去看望它们的兴趣。
  ☆、第57章 回家过年
  这一年的雪虽说没有前一年大,不过断断续续也下了快半个月。
  这天徐璐哈着白气跑进班里,刚一坐下还没把围巾取下来就赶紧弯腰拿纸巾擦自己的鞋子,心疼的看着牛皮鞋面上一点点被水渗透的暗色,跟苏叶说:“会不会坏掉啊?我可就这么一双没进过水的厚棉鞋了。”
  下雨下雪的天气很讨厌,有的鞋子一浸水就坏掉了,上回徐璐的鞋子里进了雪水,硬是在教室里坚持了一上午,回家才换鞋,冻得她险些发烧。
  晚饭的时候徐璐和苏叶找了乔豆豆一起下去觅食,徐璐走路低着头,看着地上的水洼小心的跳来跳去,反倒把裤腿上甩的都是泥点子。
  校门口的小吃常常更新换代,不过也有几家是常青树一般的存在,在市一中门口做了市一中学生几年的生意了。乔豆豆的最爱之一就是其中一家的鸡蛋饼,气味喷香,口感松软,后来她食量渐大,还要老板给她多加一个鸡蛋,再多加一条香肠。
  冬天之后,苏叶和徐璐则是常常去里面一家拉面店吃一碗热乎乎的拉面。拉面店通常中午的生意好一些,晚饭时候因为学生用餐时间比较紧,所以大多不会进店里慢慢等慢慢吃,苏叶她们几个算是例外了。
  每次吃完饭回到班里,班里基本上早就坐满了,一个个的都是低头苦读状。不过苏叶还是每天吃够半个多小时才回来,就是为了放松一下心情,再战晚自习。
  从早上七点进班开始念书,到晚上自习课放学回家,在学校的时间整整占了一天的一半,在这段时间里,苏叶都是尽量不浪费一丝一毫,一天能够真正的认真学习超过十个小时,坚持三年,有多少知识学不会?语文学累了就看数学,数学看多了就改英语,不想看课本了就看课外读物——反正也没有老师去管她。
  进了班里坐下,后面的彭飞跟苏叶传话:“刚刚袁老师进来找你,让你回来了就去办公室找他。”
  苏叶有些怀疑的问:“真的吗?”上次的恶作剧彭飞根本没跟她俩计较,这回传话不会是故意恶整她吧?
  “不信拉倒!”彭飞笑嘻嘻的拿书挡住了脸。
  苏叶从桌子上翻出一本语文资料,从便利贴的标记找到其中一页,然后拿着书站起来,走之前笑着“威胁”彭飞说:“你要是骗我的话我就跟袁老师说你整天上课说话,让袁老师把你调到第一排去坐。”
  苏叶听到后面彭飞叹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敲了敲办公室的门,袁老师抬头看见苏叶,就叫她进去,办公室里已经站着一个女生,是之前跟苏叶一起去北京参加竞赛的。
  袁老师说:“学校准备出一份校报,需要几篇质量较高的文章,你们俩这周都不用写布置下去的作文了,题目和题材不限,各写出一篇一千字的作文交上来。”
  苏叶和那名女生都应了下来。
  袁老师看见苏叶手里拿着一本翻开的书,就问她拿书做什么。
  苏叶心想彭飞居然没骗我,倒是冤枉好人了,不过多准备一手也没有坏处,就把书放到袁老师面前,指出其中一个重点标注的题目跟袁老师说:“我觉得这个题目的答案有问题,又不敢确定,所以拿来问问袁老师。”
  袁老师看了一眼,点头说:“我知道了,正准备在班里跟你们说一下,这个题目出的就有问题,不用做了。”
  那个女生也探头过来瞧,默默把题目记在心里,准备回去跟同桌讲一声。
  从办公室回班里,居然在教室外面见到刘方宇的妈妈,她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正在班门口推开门往里面看,坐第一排的同学冻得跟狗一样,又不好意思让她关门,只好默默的看她两眼,再低头顶着寒风做题目。
  班门口本来钉了标识,后来不知被谁弄掉了,刘妈妈大概是在找刘方宇吧。苏叶被堵住了进班的路,只好小声说:“阿姨麻烦让一下。”
  刘妈妈回头一看,正是苏叶,忙拉着苏叶往外走两步,问他:“苏叶啊,我们家刘方宇的班在哪?我把五楼的班都找了一遍了。”
  苏叶往走廊尽头指了一下,说:“就是旁边那个班。”
  “刘方宇来上课忘了拿咖啡,我怕他上课的时候睡着了,赶紧给他送来,好了,你赶紧进去学习吧。”刘妈妈脸上是喜气洋洋的笑容,摆摆手就快步往旁边那个班走去。
  苏叶默了一下,刘方宇整天喝咖啡跟喝水似的,上辈子怎么不是他得胃癌呢?
  进了班刚一坐下,彭飞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哼哼……”
  苏叶和徐璐没搭理他,徐璐拉着苏叶小声问:“那是隔壁班班草刘方宇的妈妈?来干嘛的?”
  “她说是来送咖啡的。”苏叶说。
  “这个点送咖啡,刘方宇晚上都不睡觉的啊?”徐璐表示刘方宇果然是非一般的班草,这学习简直跟玩命似的。
  听见前面的苏叶和徐璐在聊咖啡,彭飞又插话说:“咖啡好喝吗?我家也有咖啡,不过没人喝,不知道过期了没。”
  在土鳖高中生心里,咖啡真是个高大上的东西。彭飞估计就是这么认为的,因为他第二天也带了咖啡来上学,用矿泉水瓶子装了半瓶冲泡咖啡,带到班里的时候早就凉透了,而且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温度的水冲的,看上去就像是半瓶子的泥水。他喝了一口就苦得龇牙咧嘴,把剩下的全扔垃圾桶了。
  这半矿泉水瓶子的“泥水”咖啡,一直到后来的同学聚会上,徐璐还在跟苏叶提起。
  小年之前一天,期末考试结束,苏叶下午四点半考完最后一门,出了校门口,苏铭泉和杨牧已经开车来接她了,衣服用具都是早先收拾好的,苏叶就直接跟徐璐和乔豆豆告别,上车回了县里。
  苏铭泉从公司请了年假,他业务能力较高,又擅长结交朋友,不过是一起喝了几次酒,就跟老板熟了起来。
  那家的老板知道他家境富足,只不过是出来找工作打发时间的,而且看出他这个人为人正派实诚,所以很放心把公司账目交给他,俩人的关系也就越来越好,这回苏铭泉加班把年底的事做完,就跟周老板说了声,提前带着老婆孩子回家过年了,可把一干没有年假的同事羡慕得不得了。
  回去的路上杨牧就说苏铭泉:“回去之后少喝酒,你是一喝酒就停不下来,上回体检就说你肝不好,医生不是说……”
  苏铭泉开车小心避开路上的坑坑洼洼,对杨牧说的话一耳朵进一耳朵出,根本没放在心上,苏叶则是早就习惯了,苏铭泉后来还做过一次手术,痛得晕死过去,手术完就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结果刀口上的疤痕还没去掉,就又开始到处喝酒了,根本无计可施。
  苏铭泉把苏叶和杨牧送回县里的家,把车上的行李一件件搬进屋里,又上了车,跟杨牧打声招呼,说要出去洗车,然后一脚油门就开走了。